「欢乐颂」:谁活得不辛苦,只是演得太逼真 | 周末漫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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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是个女生,我想这几天谈起《欢乐颂》,朋友便会问你:
换作是你,你会选择当欢乐颂里哪个女孩?
是单纯可人但双商为负的邱莹莹?是热情仗义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樊胜美?是聪明优秀但不懂人情、说话直接的安迪?是有教养、勤奋但死守条框的关雎尔?还是执着大胆、敢爱敢恨但嚣张不顾别人感受的曲筱绡?
也许每个人都会犹豫一下,因为剧中没有所谓的“完美女性”,每个人身上都有长处和短板,甚至可以说是天生的缺陷(比如安迪)。
但这才是这部剧好看之处:它既真实,关于上海底层青年的奋斗,关于精英阶层的生活和人情来往,关于一些职场的潜规则与小道理;它也虚幻,编剧把几乎所有性格糅杂在这五个女孩身上,把这五个不同性格不同阶层的女孩描绘地如此善良和团结,把结局安排地相对完满和谐。
无论是辛苦、欢笑、悲愤、释然,演员们不错的演技都为这部剧增色不少。可真实的世界只会更辛苦,我们,也活得比演员们更逼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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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这部剧最丰富的人物,是樊胜美。安迪虽然经历了身世的悲欢离合,精神的错综复杂,但毕竟离我们还有点远。而樊胜美则演出了不少女孩心灵世界,也带出了一个几乎是终极的,无法回答的问题:
一个女孩究竟应该怎么活?
樊胜美的困境很多:贫瘠的家庭,游手好闲的哥哥,重男轻女的父母,大龄剩女的尴尬,没什么盼头的工作...
而她心头的欲望则代表了不少女孩的心声:渴望进入上流社会,渴望有一个有房有车的男友,渴望不用怎么奋斗就能在上海扎根...
似乎我们平常在周遭都能听到”一个女孩子,那么拼干嘛?”,“对一个女人,干得好不如嫁得好。”,“女孩儿嘛,稳定最重要。”这样的声音,而女孩们仿佛也约定俗成似的,毕业,找个稳定的工作,找个家庭背景相符的男友,结婚生子,家庭主妇的角色占了人生的大半。这样的现象,使我在给女性朋友工作和发展建议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,或许稳定有保障是首先,其他都往后放。
前两天看KY发的一篇《一个女孩子在这个社会里,究竟要经历哪些困难?》,里面有一句话我难以忘记:
“我的价值,只有通过做妻子和母亲实现吗?”
是的,现在所谓“主流”的论调其实是建立在这个“男权社会”下的,虽然男女平等在被越来越多地被提倡,但女生仍然是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,是需要“被保护”、“被操心”的一群人,而这实际上并不是真正尊重女性的体现。
在剧中,樊胜美最终遇到了痴心守候的王柏川,选择与他共同拼搏,从无到有。我想这是编剧给我们的答案。
关雎尔的父母虽然很想让她回家,但她依然努力勤恳成功转正;邱莹莹没什么大的能力,但凭借热情与冲劲事业也小有起色;曲筱绡本可坐享其成,但也靠自己的学习和胆识拥有了自己的事业。
你是女孩,但你也可以选择晚婚,可以选择不生孩子,可以选择创业,可以选择到大城市,可以选择高调谈性,可以选择主宰生活。
一个女孩究竟应该怎么活?答案大概是,独立地思考并努力地做到想要的生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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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每个人都与众不同,可每个人也有自己的缺陷和弱点,我们也都拼命地想追求那些我们不曾拥有的,羡慕那些我们现在没有的。面对这些局限和现实,该怎么办?
关雎尔出身良好,懂礼数有教养,是个乖乖女。她也很拼命,父母不止一次地想让她回到身边,”考个公务员算了“,但她却执着地留在上海,她不想依靠父母。就是这样一个独立、善良、有时候还很可爱的角色显然令人喜欢。但她很多次陷入纠结与徘徊,面对同事的偷懒她不会拒绝,面对总结的写法也很犹豫,家庭的教育和束缚导致了她思维的条条框框。
邱莹莹是个好女孩,善良热情,努力勤勉。但见识过少的她显然不适合做生意,奇点就曾毫不避讳地指出;而奉信”做最好的自己“这样的心灵鸡汤,也体现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合适的方法调整情绪,完成工作,安迪也曾对此直接指出;她心直口快,很难分辨形势好坏,有时也出言不慎造成不良影响。她是个好女孩儿,但貌似无法跨越这些。
樊胜美也是这样,热情仗义情商极高,深谙人情世故。但安迪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问题:她没有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,而所谓的职场法则人情关系或许可以规避风险,对于升职加薪走入更好生活的帮助却有限。所以即使她一心向挤入上流社会,一心想交身份高档的男友,空有美貌和情商,最终也没有成行。
在这部剧中,关雎尔、邱莹莹、樊胜美属于普通阶级,而安迪、曲筱绡、奇点、包亦凡等人则是上层阶级,有着极高的事业、情商、智商、眼界等等。而很多人批判这部剧,也正是剧中很多台词直接“批判”了普通阶级的思维漏洞和行为幼稚,有着“以上看下”、过于精英视角的问题。
而有着跨阶级的愿望的表现,就是樊胜美,她羡慕安迪的学识和才华,羡慕曲筱绡的家境和身世,她奋力地想摆脱自己现在的生活。而最终,她还是选择了与王柏川在一起,换了新工作,靠自己来换取新生活。这也意味着编剧告诉我们,要想跨越阶层,你首先要脚踏实地,要努力,而且要吸取”精英思想“,才有可能办到。
我以为,抛开所谓的“阶级论”不说,我们难免在“做自己”和“看别人”之间徘徊不定,犹豫难决。其实,就算所谓的“上层阶级”,安迪有自己的心病,曲筱绡也有为工作通宵的痛苦。每个人的光鲜背后,都是不为人知的辛苦与秘密。而你自己,就是你自己,你可以和邱莹莹一样的没大脑,和关雎尔一样死板教条,和樊胜美一样有点小虚荣,但你一定要勤奋,要懂得抛弃一些没用的鸡汤,要学会一些做人办事基本的道理。
做你自己,但要不断从别人身上学习,这大概是最简单也最难的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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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从樊胜美家回来的路上,四个女孩讨论起是魏渭更合适安迪还是包亦凡更合适,只有曲筱绡说对了最后的结果。她在车上对于其他三个女孩的批判甚至“嘲笑”,可以说是她犀利说话不留情面的最佳体现。但我想说的是,这说明了,再好的关系,再相似的性格,再细致的观察,你都可能无法理解对方想要什么,理解对方做某件事的理由,感同身受这件事儿,其实是不存在的。
而我们却又常常以自己的经历,自己的心态去劝慰别人,甚至帮别人做决定,甚至改变别人。
樊胜美对于情感,对于职场仿佛明明白白,说的头头是道。但最终自己也陷入了情感的困局,在工作中也难上难下;
奇点口口声声地说爱安迪,有信心和他一起面对未来。但面对死亡和不确定也暴露了本性,相比老谭的关心和保卫,他希望安迪能够接受和改变的想法显得确实有些自私。
而曲筱绡反感樊胜美利用王柏川买礼物、虚荣欺骗。但她却也利用姚斌对她的好办事,把他当作备胎、也为谈生意欺骗过安迪。
就连我们在反感樊胜美的虚荣时,忘记了自己心中那些爱面子的情景:去了国外要发朋友圈秀定位,就算没钱也要请朋友吃饭,买了假牌子被识破也要假装是受骗...
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做到的,其实还不够;很多时候我们以为别人想要的,其实只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;很多时候我们批判别人,只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。
所以,天下没有谁是完全相同的,也没有谁是完美无缺的,作为朋友,提出解决方案,不过分要求别人,发现对方的优点,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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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剧本应轻松,但优秀的剧还是会令人反思,令人对照,在感动流泪发笑大骂之余,有一点点思考。
虽然电视剧是电视剧,生活是生活。但你不能否认:
我们的生活,就是一部笑泪交织、苦乐参杂的「欢乐颂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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